凡治财赋者，则目为聚敛;开阃安边者，则目为粗材;读书作文者，则目为玩物丧志;留心政事者，则目为俗吏【10】，人的世俗生活变得毫无价值，于是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四句诀就成为宋明新儒家所提倡的全社会的普遍的人生理想。

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君子之于物也，爱之而弗仁，讲的是对待人与对待万物必须有所区别，对万物只能是爱，而不能是仁。

（二）道高于势，德尊于位——对霸道政治的批判孟子生活的年代是战国中期，上古所谓的禅让之风，王道之治，以及周代所建立的宗法礼制，在春秋被破坏，至战国已不存在，代之而起的是诸侯据地称霸、群雄兼并、亡国争战的局面。（《论语·卫灵公》）为了成全仁德，就不能苟且偷生以危害仁义，应该以生命维护仁德。第三，禅让要仁道为标准。怀王发现上当后，大举发兵攻秦。[3] 《孟子发题》，见《宋元学案》卷四十。

在七国争雄、兵火交加、交相争霸的时代，君权日益膨胀，出现这种思想，确实是难能可贵的，而且对后世封建君主专制条件下，出现某些敢于抗横暴君独夫的诤臣志士起了有益的影响。乡里莫如齿，在社会生活中，以辈份年纪论尊。引龟山杨氏曰：仕道与仕禄不同。

是故诸侯虽有善其辞命而至者，不受也。[55]《学记下》，《南冥集》第116页下。[6]二、曹南冥思想性格形成和人生道路选择的社会原因南冥，姓曹名植，字楗仲，南冥为其号。……是年四月，文定王后升遐……先生屡除不就，隐而不见，及是奸凶毙绌，朝著清明，至明年丙寅，先生始出应召命，虽以年迈，永贞不仕，其出处之大节，概可想见矣，四十六年丙寅，先生六十六岁。

如人嘘吸，若嘘而不吸则须绝，吸而不嘘则亦必壅滞。故遁世不悔，圣人不曰高亢，乃曰中庸，其义已可见。

又问：向上一节如何？曰：只恐不能致知力行耳。因为就儒家积极入世的原则而言，即使隐居，也应有隐的社会功能，即隐而有德，德而风行草偃，影响他人和社会，才是儒家隐的最高价值。如荷蓧丈人说孔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礼记》曰：三谏而不听则逃之。

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据《年谱》载：四年乙酋，先生二十五岁，专意圣贤之学。在《戊辰封事》中他集中地揭露了胥吏专国之弊：自古权臣专国者或有之，戚里专国者或有之，妇寺专国者或有之，未闻有胥吏专国如今之时者也。但爱人好善，欲得许多人，各付许多事，我却要退坐，为其无才故也。

[96]《祭文》，《南冥集》第153页下。[48]南冥肯定下学人事，上达天理是进学之序，并多处引用程朱的话进行论证。

……是年四月，文定王后升遐……按自乙巳至乙丑，二十年间，奸凶当国，仇害善良，天地其不闭乎？贤人其不隐乎？先生屡除不就，隐而不见。在腐败的社会还起着一种激扬浊清的作用，在黑暗的时代往往还透露出一丝真实人性的亮色。

道之显晦，时之治乱系焉……使虞舜不离河滨，则为陋巷之颜回。[36]《年谱》，《南冥集》第167页上-168页下。积极入世，参与政治，这无疑是儒家思想的主流。[30]可见，南冥对当时政局的批评是深刻的，拳拳爱国之心是感人的，可惜并没有为最高统治者所重视。南冥出身世家，先祖为高丽朝邢部员外郎，其后代有伟人，其父官至承文院判校。况曾思子不仕高尚，亦一道也。

金宇顒在《行状》中这样赞扬其师：高识远见出于天资，临机论事发于意表，而忧时愤世，忠激义形，发于囊封奏对之间者，概可见也。如小国七年，大国五年。

下学上达一语出于《论语·宪问》，意谓只有通过下学人事才能上达天道。大官泛泛于上，唯货赂是殖。

 【注释】[1] 许尤娜：《隐者、逸民、隐逸概念内涵之厘清——以东汉之前为限》，[台湾]《哲学与文化》月刊第294期。[34]《南冥集》第33页上。

若不用此而称爵，是弃我也。[9]南冥对他所生活时代的形势认识甚清，在《乙卯辞职疏》中他说：殿下之国事已非，邦本已亡，天意已去，人心已离，比如大木，百年虫心，膏液已枯，茫然不知飘风暴雨何时而至者久矣。敬则无间断，体物而不可遗。两尹势将相轧而强弱已自不同……如此时事可知。

[86]正因为如此，佛教的隐退山林就是完成抛却自己一切社会责任的孤独苦修，追求自己的成佛，这在儒家看来是自私的行为，甚至是无君无父的大逆不道。[45]《学记下》，《南冥集》第132页上。

[88]弟子河弘度引金鹤峰曰：退溪、南冥两先生，生并一世，倡明道学，以救人心、扶人纪为己任。[82]郑仁弘：《行状》，《南冥集》第299页下。

遗佚而不怨，厄穷而不悯。[90]《退溪先生言行录》卷三。

[52]因此，他认为最重要的是明君德而求治，若不明君德而求制治，犹无舟而渡海，抵自沦丧而已。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乐者行之，忧者违之，确乎不可拔，潜龙也。[94]而退溪本人向南冥一样也是位言行一致的典范。故蒙耻之宾，屡黜不去其国。

其父每以举业勉，南冥自雄其才，谓科第可俯取。一举措之得，则喜见于言。

三年戊辰，宣宗大王元年，先生六十八岁。早年他颇以文才自负，喜为古文，尤好左、柳传文。

出无所谓，处无所守，则所志所学将何为？他读了这段话悚然自省，愧缩自丧，深叹所学之无类，几枉了一世。大概人类进入文明社会，出现了阶级分化，产生了国家，有了贫富差别，地位、权力、财富成为人们追逐的目标，并因此引起了人们之间的互相争夺、惨杀，乃至战争，而一部分怀抱道德，珍视生命，崇尚自然，不慕富贵利禄的仁人智者，就采取了避开尘世，隐居山林的方式，甘于寂寞，安于清贫，青山绿水，自得其乐。